30 October, 2008

牙科笑話

聽這笑話時是英文,不過笑點和英文沒有關係。

一個男人打電話到牙科診所。
男人:「請問拔牙要多少錢?」
牙醫:「七十英鎊。」
男人:「實在是很貴。如果不打麻藥,能不能算便宜一點?」
牙醫心想竟然有人用這種方法省錢,不過還是說:「是的,可以降到五十鎊。」
男人:「這樣還是很貴。如果讓您當作示範教學,給實習醫生參觀,可不可以更便宜?」
牙醫:「嗯……這樣可以降到三十鎊。」
男人:「三十鎊還是不便宜。那這樣,如果讓您當作實習醫生的實習對象,可不可以再便宜一點?」
牙醫:「好吧,讓實習醫生來做,十鎊就好。」
男人滿意了:「太好了。我要幫我太太預約。」

聽完這個笑話後,我的感想是:千萬不要讓別人幫自己預約牙醫。

29 October, 2008

今天早上九點半左右,陽台上只有一度。到了十點半變成四度。沒有暖氣的廚房是10-14度。有暖氣的主房是17度。所以多開了個小暖氣。據說北愛爾蘭下了10公分左右的雪……。未來三天的預報都是5-9度左右。冬天提早到了。

27 October, 2008

禮物

前幾天收到一件有趣的禮物。
因為M工作上的關係,認識了一位日本奶奶藝術家。或許因為地緣與文化上較為接近的關係,她對我很有好感。上次拜訪她時,她送我一張一圓、一張五圓的台幣鈔票。民國五十年印的。



她說送我當作「避邪」用的錢,說了四個音節的日文。可惜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。現在要我想四個音節的日文,腦中一直浮現yakitori……真是對不起。

22 October, 2008

"What a beautiful day"

今天整天都是晴朗的好天氣。傍晚的時候,心想:要是再不出去,今天就整天都關在家裡了。於是去海邊散步。
在海邊看到有人留了可愛的塗鴉和一句話:"WHAT A BEAUTIFUL DAY"
英國人愛聊天氣是有名的,天氣好可以聊,天氣不好也可以聊。並不是真的長篇大論的聊,比較像是打招呼或發語詞。天氣好時總會說beautiful或lovely。漸漸的,我也可以明白這種心情:那不是沒話找話說,也不是對事實的客觀註解。在這北國,晴朗的天氣是非常珍貴的,真的有讓人高興起來的力量。所以what a beautiful day實在是一種不吐不快的心情抒發啊!說起來,不靠酒精的助力時,或許拘謹的英國人只有在談天氣時是最坦直的了。
相對來說,在炎熱的印度,下雨是吉祥的好事;雨季是歡慶的季節。
再相對來說,台灣的女孩子們看到好天氣,第一個想到的大概是防曬吧。雨季到了,要小心防潮。夏天來了,要注意颱風……。
果然文化還是和人類的生態環境息息相關的啊。
順便拍一下夕陽沉到英吉利海峽的景致。

天才

Ervin Nyíregyházi (1903-1987)是個傳奇人物。出生於匈牙利,兩歲就會彈琴作曲,小時曾被心理學家當作音樂神童的例子做了數年研究。十七歲到美國卡內基廳演出並定居美國,稍後因與經紀人、樂評環境等不合,退出舞台四十年,直到七○年代又重新被人發現。因為從小只練鋼琴,是典型的「生活白癡」,無法管理自己的生活,一生結過十次婚,最窮愁潦倒時還曾無家可歸,夜宿車站。
他的偶像是李斯特,有人說他根本就是李斯特再世(李斯特也曾放棄公開演奏四十年)。他的彈奏自由不羈,情感澎湃,聽過的人通常的反應是瞠目結舌,無法言語。
此錄音“Ervin Nyíregyházi: Liszt - Legende No. 2“轉載自YouTube。古早的錄音效果不甚佳,音響效果糊成一團,可是從第三分鐘左右開始的低音部連續琶音仍令人寒毛豎立。
在YouTube上還可搜尋到其他錄音。我聽後的感想是:Ervin Nyíregyházi不是這個世界的人。


補充:所謂「音響效果糊成一片」,還有部份原因應該是他把延長音的踏板一直踏著不放。某些鋼琴家會使用這個方法來讓音量擴大,但較近的演奏不流行這種方式,而偏好較為清晰乾淨的音粒。

20 October, 2008

鋼琴演奏會:MÛZA RUBACKYTE

這回又是托M的福,昨晚去聽了他的鋼琴老師Muza Rubackyte女士的獨奏會,因為是受到她本人邀請而去的,所以是免費……(高興)。場地是倫敦的演奏廳裡我最喜歡的Wigmore Hall,一個由鋼琴公司Bechstein創建於1901年的小型演奏廳,百年來已經成了古典室內樂或獨奏樂的重量級表演場所,著名鋼琴家魯賓斯坦也曾在這裡演奏多次。
Muza女士是立陶宛人,應該是個天才兒童,傳說七歲就辦第一場演奏會,彈的是海頓的鋼琴協奏曲。立陶宛於1991年脫離前蘇聯獨立後,她才有機會與西方國家接觸,移居到法國,目前在巴黎右岸的拉赫曼尼諾夫音樂學校教學,那也是M之前去拜師學藝的地方,本人去年有幸當跟屁蟲也去了一次。另外去年夏天參加庇里牛斯山的音樂營,也是因為這位Muza女士的緣故。對了,她的年齡有點神祕,從外表也很難判斷,不過去年在庇里牛斯山曾聽她的學生談論過,年紀似乎將近六十。我記得當時心中暗暗稱奇。
昨晚到了現場才知道,原來這場演奏算是立陶宛的文化外交。他們的首都Vilnius當選了2009年歐洲文化之都(European Capital of Culture 2009)(以前Brighton曾在英國國內選到前八名;今年(2008)的歐洲文化之都是利物浦Liverpool)。昨晚在Wigmore Hall前廳看到一些Vilnius的宣傳。現場節目單難得免費,A4大小的版面,設計如左上角的圖片顯示,那真人大小的頭像其實有點駭人。打開一看,就有「立陶宛大使的話」這種東西,看起來有點官樣,可是因為很久沒看到這種東西,反而覺得有趣。當然內容主要是介紹立陶宛的歷史與讚揚Muza女士的音樂成就,多少也學了點知識。因為2009年的緣故,她也被封為Vilnius的「文化使節」。我想她該已經算是「立陶宛的國寶」了吧。

現在進入重點:音樂會。
昨晚的演奏從蕭邦練習曲的六支選曲開始,接著是蕭邦第二號鋼琴奏鳴曲(第三樂章即為著名的「送葬進行曲」)。中場休息之後,下半場是立陶宛音樂家兼畫家Ciurlionis (1875-1911)的三首前奏曲與兩首夜曲;最後是普羅高菲夫的第六號奏鳴曲。蕭邦練習曲是技巧困難多樣的曲子(註一),但見Muza非常明快地就進入狀況,一般聽演奏會時常見的「暖身」階段非常短。大體來說,她給我的印象是「從頭到尾都展現出鋼鐵般的意志」,鋼琴聲音非常洪亮;一方面彷彿不用多費力氣,就能彈奏出非常響亮的琴聲(註二),另一方面,兩小時的演奏會中,那響亮的程度從頭到尾都沒有顯現疲態(M說反而是聽眾可能被疲勞轟炸,哈)。另外,她的聲音整體內涵非常豐富,層次分明,無論何時,都可以清楚聽到不同聲部各自的氣質。一晚聽下來,確實是令人心滿意足的鋼琴演奏。相信她的名望還會繼續在國際間提升。我想她不同於幾位已經成名到有點熟爛的鋼琴家之處是,她的演奏雖然技巧高超但沒有匠氣,你聽得出這個人處理音樂的態度很誠實,是因為她認為應該這麼表現而表現,並且也沒有討好聽眾的意圖。如果硬要雞蛋裡挑骨頭的話,我想她的音樂稍微缺乏溫情,不過這也不表示冷峻(嗯……我只能用「鋼鐵般的意志」來形容)。舉例來說,在蕭邦的練習曲和奏鳴曲中,許多地方還是會令人升起熱情之感,但在「送葬」那一樂章中間較為柔緩的段落,我本來期盼某種較為詩意的柔情,她的表現卻稍微「無感情」——高音的主旋律雖有亮麗如銀鐘的漂亮叮噹聲,但並不給予更多的情感(註三)。不過走筆至此,忽然想到或許那真的是演奏者本人有意識的決定。那高音或許真的是教堂鐘聲,而在葬禮的場合中,如果那是教堂鐘聲——在悲沈的葬禮進行之中,鐘聲傳來,此時人們從自己的情緒中醒來,怔怔地聽著鐘聲——那麼,她的表現恐怕比較反映真實吧……。

Her new website: http://www.rubackyte.eu/

演奏結束後,我隨M去了後台向Muza打招呼。在兩小時的響亮琴聲後,Muza看來精神仍然很好,和M用法文打了招呼,看到我似乎很高興(隔了一年多,並沒有把我忘掉),用不是那麼熟練的英文向我問候,並給了我一個紮實的擁抱,不勉強也不誇張。這是這個女人讓我覺得神祕的地方。教鋼琴時(我不是她的學生,只是在旁邊看而已)她還蠻像刻板印象中嚴峻的鋼琴教師,在舞台上是個具有「鋼鐵般的意志」的演奏家,謝幕時又看得出是個熟練自信的表演者。但與人接觸時,卻好像平常人一樣……這是什麼描述法……我想重點還是之前所說的「誠實」吧。對待音樂的誠實態度,在與人的一般接觸上,則表現為「誠懇」,一點架子都沒(也沒有什麼藝術家的神經質或戲劇性之類的)。結論是能被這位世界級的演奏家誠懇地擁抱,實在榮幸。
在後台還見到幾個去年夏天在庇里牛斯山見過的人,包括一位東方混血的年輕英國男生,還有一位瑞士心理學家,他的專業是利用催眠幫助運動員和舞台表演者克服怯場問題,以便更充分的發揮水準。昨晚演出完後還有酒會,和那2009年歐洲文化之都有關;有人邀請我們留下來,不過因為要趕火車就免了。當然祝福Muza女士未來演出更加成功,也期盼未來還有機會與她有更多的接觸。

註一:中場休息時,M告訴我「六支蕭邦練習曲」是很不尋常的曲目選擇。據說魯賓斯坦曾自稱:他只在安可曲時演奏蕭邦的練習曲,通常一首,最多兩首,原因是安可曲是演奏家完成了主要任務後,身心都比較放鬆、自由、有彈性的狀況下演奏的,換言之較能揮灑自如,此時彈較為困難的小曲反而安全。不然很有可能因緊張或求好心切而犯太多錯誤。

註二:這是陸陸續續從M那裡學來的知識:近代鋼琴的演進主要是往響亮的方向發展,鋼琴家也努力發展出讓琴音響亮的演奏方式。雖然肌肉力量很重要,但當然不是靠蠻力;有多種不同的手勢與動作可以讓聲音響亮。Muza能不用多餘動作而使鋼琴發出那般嘹亮的聲響,自然是很厲害的了。

註三:中場休息時曾和M討論過這個問題。他說有一種可能,是因為鋼琴家在大型演奏廳表演時,必須照顧到所有的聽眾,所以無論再溫柔,都不能讓後排聽眾聽不到琴音。他猜想Muza是用這樣的原則在彈。雖然他也同意我整體來說「柔情太少」的感想。

12 October, 2008

秋行 A Walk at Seven Sisters

難得的晴朗週日,趁陰暗的冬天來臨前,與幾個朋友到Seven Sisters走了一趟。雖然今天霧氣重些,陽光還是很溫暖,走著走著會出汗的程度。

或許因為是週日,正好有海上獨木舟團體的聚會。他們從河口滑到海上後,竟然開始玩衝浪!細長的船身乘在浪頭上,快速又順暢地往陸地方向滑行,看來真的很好玩的樣子。


樹上結滿了大紅色的小果實,為秋天增添了另一種奇異顏色。
(如果把牛的照片放大來看,會發現遠處有幾株樹的顏色很紅。那也是果實造成的喲。)
以前也曾經拍過同一棵樹,查了一下時間,是2006年的10月初(當時也說了「多吸收些太陽能,為冬天的來臨提早做準備……」,哇哈哈……)。時間非常相近,樹卻不似今年那樣紅。說起來今年紅色的東西很多:紅色的樹果、還沒熟的黑莓,連牆上的長春藤都比往年紅得多。
這會是某種氣候指標嗎?

08 October, 2008

開挖 Another Bulb




這是10月2日〈New Baby〉裡的那株。結果新芽是從原來的鱗莖長出來的,完全沒有新球產生。根長得非常旺盛。從圖二應該看得出根很想往下長!因為擔心蚜蟲在土裡產卵,為明年增加麻煩,所以還是把舊土(連帶上面的苔蘚)都換掉了。
最大圓周15.5公分,最大直徑5.8公分。下圖是球的特寫。讓我想到鳳梨。

03 October, 2008

小小外星人 Little Alien

絕對不是缺乏耐心或瘋狂的舉動,而是理性的行為——挖開了一株球。
今天收成了這株的種子,只開過一朵花所以也只有一個果莢。在成長期是營養較差的一株,不知是否因此枯黃得也比較快。總之應該可以看看土中的它長什麼樣子了。而且要把土從盆中敲出來時,沒兩下,原本的地上部就脫落了。更加證實我的開挖是正當的。
沒錯,就是這樣黃黃的,圓圓的,包子包子的。沒有分出小的鱗莖。不過根系長得還不錯,在狹窄的盆底盤繞了好幾圈,也有很新鮮的根尖和根毛。把根稍微展開來看,還蠻像章魚型外星人的。
根旁邊的土溼溼的,是因為充滿好奇心的我想把球上的土洗掉,才能看到它的本來面目。並不是原本的土壤就這麼潮溼喔。
頂視圖。直徑大約4公分的小不點。不過比起以前移盆時看到過的,總算是「正式」的球了。中央左側有個黑黑的凹洞,那是本來地上部的莖生長的位置。
Since 'alien' can describe anything foreign, this bulb is indeed a little alien!
對了,挖出來拍過照之後,這球就又被埋進土裡了。只是這次是在稍大的盆子。

02 October, 2008

同鄉


因為天氣變冷了,想買在家裡穿的較厚的襪子,結果在Marks and Spencer意外發現好久不見的Made in Taiwan。他們家的內衣褲襪子產地多半是埃及、斯里蘭卡,當然也有Made in China,這還是第一次看到Made in Taiwan的襪子。想想過去,台灣紡織品外銷曾為我成長的社會環境帶來不少財富,現在卻如此難得才遇到一次同鄉,情不自禁地,就把它們請回家了。

New Baby

This doesn't mean friend D's baby. It is a new baby through asexual reproduction.
今天才發現放在陽台南側的百合……從土中冒出了一叢新芽!應該已經長好幾天了吧。
它是從曾開過一朵花的植株基部長出來的。上圖中,原來的莖打橫在圖左側;因為在舊家成長時有點「軟骨」,搬家後一直讓它靠在牆邊。開完花後,現在果莢長得還不錯。
這一簇朝天的尖短葉子,氣質比較像洋蔥或風信子,不像長長的貼近地面的蓮座型葉(背景有一豎立的較長較寬的葉子,正是一片蓮座型葉)。
理論上應先有蓮座型葉,行光合作用好好儲存養分後,來年春天才開始長垂直的、準備開花的莖。這些葉子算是什麼呢?是由營養良好的新球莖長出來的吧!真想從土中挖開來看。可是這株的本體果莢還沒全熟,不想提早干擾。目前為止也只有這一株長出這種東西,萬一破壞了就沒了,還是稍微忍著吧。另外還有一個讓人沒那麼想挖開的理由:因為土表長了不錯的苔蘚。
順帶一提,陽台南側是我家陽光最多的地方。
不過還有一個重點:這個盆子比較大。養百合球莖時,最好有充裕的地下空間,也就是種得深一點,球會長得比較好。所以這一盆應該算是集合了某些優勢。
再等等看會有什麼發展。

10月4日補充:查了更多資料,發現原來秋冬之交及春天都是發新芽的季節,是我少見多怪了。